“這么多年，到夜里我都想起他們的眼睛，我被嚇懵了，他們被屠殺，我感覺到的不是生氣，皇姐，我……我只是覺得，他們死了，但我活著，我很慶幸，他們送我上了船……這么多年，我以軍法殺了很多人，我跟韓世忠、我跟岳飛、跟無數(shù)人說，我們一定要打敗女真人，我跟他們一起，我殺他們是為了抗金大業(yè)。昨天我?guī)蛉鐦暹^來，跟他說，我一定要殺他，我是為了抗金……皇姐，我說了幾年的豪言壯語，我每天晚上想起第二天要說的話，我一個人在這里練習(xí)那些話，我都在害怕……我怕會有一個人當(dāng)場跳出來，問我，為了抗金，他們得死，上了戰(zhàn)場的將士要浴血奮戰(zhàn)，你自己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