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以為，治國之道雖然艱深，但與治家還是有共同之處的。古代先賢曾說過‘倉廩實而知禮節(jié)’，家里太窮，子女們便免不了做違法之事，父母的話也就不大管用了。所以，治國之道，首重財賦。國家有了錢，做什么也方便了。康有為從改官制入手，不能使國家增加一分錢，不是亂法是什么？而且，微臣以為，祖制有可變之處，有不可變之處。什么可變呢？簡單的就是術(shù)。比如武器，我大清以弓馬定天下，但自西洋火器之普及，取代弓馬便是必然，當(dāng)然要順應(yīng)潮流，而且要動腦筋造出比西洋人更犀利的火器來。什么不能變呢？就是經(jīng)，簡單說，兒女孝敬父母，臣子忠于朝廷，那是不能變的，一變就會天下大亂。而且，大凡變革，應(yīng)當(dāng)謹(jǐn)慎從事，擇其一州一府試行，總結(jié)經(jīng)驗教訓(xùn)，再徐徐推廣。哪能先從中樞開始呢？”這又是很批光緒，兩年前的戊戌變法，可是眼前這位比木偶多出一口氣的皇帝主持的。